走进宁夏贺兰县这里的人乐观坚强有种后天历

第二次去宁夏，方才发现是第一次到过宁夏。在贺兰县花费了几天时间接触当地百姓，感触很深，虽然带着任务去的…抱着极强的目的把事情做得一团糟。当我为他们拍摄了一些照片，并将这些照片打印出来送给他们，才感觉摄影意义上的单纯……以下蹩脚的文字，记录了8月份我接触到的部分人。「种庄稼靠天收」“这里种植庄稼，不累，庄稼种上省事儿，根本不用管，靠天收！有雨水的话才能收成几袋玉米”陶建军右脚瘸着，趔趄地走在砂石土上说着。他背后的贺兰山隐匿的在云雾中，呈淡蓝色调。后来这个男人沿着刚刚倚靠的葡萄架向远处走去，较于蓝色调的山，他显得是那么渺小。至于右脚后来因何致残，我没忍心问……刚开始，可能是因为我听不懂宁夏贺兰山附近的方言，陶建军有些沉默。陶建军后来，我请尹强（一位大学毕业生，如今在贺兰山葡萄园做技术员）帮我简单直译。陶建军对98年的那起事故记忆犹新：当年，家住宁夏苏峪口的陶建军以放牧为生，家中种有8亩田地，年年几乎颗粒无收。98年，因为羊群误食工业盐而死亡的事件则彻底伤透了陶建军的心，只山羊一夜暴毙却只带来多元的赔偿款……平均折算每只羊的赔偿价格不足20元。年，四川、陕西、甘肃3省率先开展了退耕还林试点，由此揭开了我国退耕还林的序幕。陶建军这次成为裹挟在时代政策下的“大国寡民”。在他眼里，生活在贺兰山地区的百姓，像草一样。金山村的砂石土壤年宁夏开始推行退耕还林政策，陶建军则失去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陶建军说，苏峪口那片荒无人烟的屋舍已经在心中成为“故土”了。那里有父辈们打草放牧的旧日足迹，而陶建军某种程度上注定会离开家乡。年，陶建军举家搬迁来到宁夏贺兰山县的金山村，也就是我们现在遇见的地方……据他介绍，如今离开故土的很多乡亲们已经失去了“根”，独自外乡飘零，而在异乡扎根对于成家的人来说很困难……失去土地、失去牛羊的人们又该如何在足下的土地生活，这是摆在人们面前的严苛问题。不过，日子仍要继续过着。现在陶建军在贺兰山东麓一家葡萄园中做司机，回到土地的他每年大概有3万元的收入……最近令陶建军颇为高兴的是儿子终于结婚了，娶了一位尼泊尔媳妇，新娘没要彩礼。「睡温棚的夫妻」家住宁夏固原西吉县的王清国和牛菊兰夫妇也于千禧年之后易地搬迁到金山村。现居金山村的很多村民遭遇颇为相似——离开故土，坚韧的根扎异地他乡，努力过着生活。和其他村民略有不同，王清国夫妇现在住在金山村村边的温棚中，而没有一方宅院。谈及缘由王清国蹲在地里显着十分激动…好像这话憋在心里很久。王清国、牛菊兰夫妇最后在尹强的翻译下，我大概了解了夫妻两人的不易。夫妻两人本打算将打理温棚作为营生，种些蔬菜得以生活……可温棚下面却偏偏是偷采矿产遗留的巨大矿坑。待到雨季洪水来，填埋矿坑的泥土流失，夫妻二人幸运逃命…如今他们依旧住在未被冲垮的温棚中过日子……和陶建军一样，夫妻两人常常受雇在附近的的葡萄园，做些种植和管理工作。例如从春季葡萄苗的出土、上架、抹芽、除草开始到夏季稀疏果子、打叶、采收和秋冬季节的剪枝、压条、埋土……平日里，夫妻俩主要做这些工作。金山村附近的排洪沟现在王清国夫妇两人每年大概有8个月时间受雇在当地做活，一年下来大概有4万元的收入。夫妻俩人喜欢在一起工作中，透过他们的笑容，我读出了那种后天磨砺的性格。这性格并不是天生的。「我不是农民」初次遇到尹强，我便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们这个地方的人怎么样？尹强后来告诉我说，他们这个地方的人生性乐观，有一种后天历练出来的强大生命力，每个土地上的劳动者像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尹强当时我不知道“父亲”这个词在尹强的心中有多重。最后一天晚上，尹强驾驶着果园的皮卡车送我到镇北堡影视城附近的酒店时跟我说，他已经没有了父亲。尹强说多年前父亲在钢铁厂上班时出了车祸，肇事车辆跑了…尹强那个时候还小，母亲靠打工支撑着整个家庭，并供他读完了大学。那天晚上，我终于明白尹强这位94年出生的小伙子为什么大学一毕业后就返回自己的家乡，且面朝土地背朝天式的终日与土地打交道，种植葡萄。他说他只是想离家近一些，照顾母亲，并能坚守在土地上。尹强在葡萄园工作单从面相，尹强不像94后，因为被晒得太黑……只要一开口说话，尹强则会立刻暴露出自己的年龄，因为语气略显稚嫩，但言语是个男人该说的话，很客气，让人受听。尹强就读于宁夏防沙治沙职业技术学院葡萄酒工程技术专业，毕业后的尹强返乡扎根于家乡土地，从一名普通的农业技术员做起，和金山村村民一起投入到葡萄种植和管理中。在尹强眼里，他和传统农民有本质区别，他同时不喜欢别人用“农民”定义他的职业。父辈们依靠土地生活，养家糊口……而尹强认为自己正在利用学到的知识去改造土地。通过所学知识种植葡萄用来酿酒，这样可以让家乡土地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惠及于土地上的每个个体。金山村吃饭的女人们在普通大众的认知中，人们常常把个人的生存发展受限归咎于地理环境的影响，即所谓的“环境影响人”，所以和尹强一样的同龄人大部分人不想被环境制约，而选择是在银川、西安等城市工作。尹强认为父辈们过度依赖脚下的土地，对土地的情感很深，那个时候离不开土地。尹强之所以回到土地，从事农业是因为他相信土地是可以改造的，环境也会因为人的因素而改善。金山村村民劳作场面在尹强意识中，贺兰山下生活的人始终是需要一种勇气。现在，尹强一年中大概有9个月时间在地里工作，每月工资维持在3千出头。尹强在地里接触最多的就是受雇于葡萄园的当地村民，像陶建军、王清国和牛菊兰夫妇…他说他喜欢和土地上的村民们待在一起，一起干活，这样纯粹，自然。「村民」“小伙子，还能再给我们姐儿几个拍一张照片吗？”“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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